第九十一章 契约（2/3）

珠女到底对三千有养育之恩，三千就为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竟然同珠女置气了几千年。咳咳，也只有逍遥真人坚持认定是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被养母欺骗了几千年，以为自己是捡来的，迷迷糊糊地做了老实厚道的小金鱼，恁是谁听了都会心生怨怒的。

“姑姑，别再欺骗我，好不好？”三千轻声问道。

逍遥真人听后，又替珠女忿忿不平。什么叫作别再欺骗她！她三千分明是在威胁珠女，倘若珠女再次欺骗三千，三千是不打算回弱水喊珠女一声姑姑了。

“好，知无不言。”珠女犹豫片刻，勉强扬起嘴角。

三千这条老实厚道的小金鱼，哦不，小龙女，有时候忒固执。

“姑姑，你和师父，谁是娥皇上神或者嘉敏夫人？”三千问道，葡萄眼儿清澈透亮，仿佛倒映出弱水的光影，教珠女神情恍惚。

阿千长大了，心思玲珑剔透，光华满六界，再也不是弱水三千。

不过，她从未后悔养育过三千。当初，女帝阿棠将三千托付给她，她直接应承下来。与其说她养育了三千，不如说是三千陪伴了她。

“阿千，确切来说，我既是是娥皇上神，也不是娥皇上神。我只是娥皇上神的影子，而逍遥真人是娥皇上神的真身。”珠女追忆起往事，犹如以凡人之躯拨开云雾般吃力，额头不禁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是影子，终究不是真身，记忆会逐渐退化。

这也就是她乍见到云阙倍感熟悉而不认识的缘故。

“珠珠，你莫劳神了，由老娘来说实话。”逍遥真人随手拈起沉睡诀，将珠女安置妥帖后，翘起二郎腿，开始端起娥皇上神的架子。

可惜，她平日里吊儿郎当，早就没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