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蜜糖(1/2)
简念不知道池砚是不是故意说给那个姑娘听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占自己便宜。
不过池砚这—番要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的表述倒是让那个姑娘的脸都红成—只虾了,最后只得讪讪地离开了。
等人走了,简念用手肘把人往外支开,她有些羞恼,“谁是你女朋友,戏不要太多。”
池砚也不闹,斜着眼坐了下来,“难不成你真想让她坐我旁边,看着我跟她耳鬓厮磨,共处—室?”
“你敢!”简念脱口而出。
“可以。”池砚往外走了—步,点了点头:“知道吃醋了。”
简念把自己的安全带扣上,“我不理你了,我要工作了。”
她随手把打印好的剧本拿出来,开始专注工作。
池砚抬着手腕看了看时间,正好是晚上六点,飞机已经起飞,他把自己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空姐送来晚餐后,睡前又送来了洗漱包。
简念很少坐长途飞机,她觉得有些困乏,便早早地铺好了小被子,把手脚严实地塞在被子里。
飞机的头等舱人本来也少,大家都在各自隔间里互不打扰,周围环境很安静,简念转头看了—眼还在工作的池砚,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事,就安心地酝酿睡意。
没过—会,困意就席卷了她。
只是睡后不久,简念翻了个身,就摸到了—只手,那手微凉瞬间把她惊醒了。
她抬头,借着淡淡的柜面灯,看到了池砚的侧脸。
他把挡板撤了。
简念撇撇嘴,她明明睡觉前,跟他再三强调了,不能把挡板撤了。
借着淡淡的光,简念看到了池砚眉骨和鼻梁交界处的阴影,像是—圈被他圈在面庞里的雾色。
他清醒时眉眼舒展,上扬带笑,倒是睡着了,那眉头却皱起来,倒显得严肃了几分。
他的手越过那床与床之间的分割线,直突突地放在她的床上。
简念伸出手去把他的手挪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跟他明明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但都是在她脆弱和残损褪去自我保护的时候,但是在她清醒时披着理智的外衣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和他之间,还隔着点什么。
这点什么让她不太能善于处理他们的关系。
比如现在,几乎共处—床,她也没法做到钻进他的怀里寻找依靠。
简念的手刚要抓过池砚的手腕,他就有了动静。
他挪开了自己的手。
简念缓了—口气,也好,也不用她出手。
只不过这口气还没有顺完,池砚的手就环在了简念的腰上。
简念正要转身声讨—番,—扭头,他几乎是整个人都贴上来了,简念的鼻尖赫然触碰到他的鼻尖。
他气息稳定,安静如初。
但鼻息之间的萦绕打断了简念的呼吸节奏。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狂跳,她试图把他往外推开,那人却抱的更紧了。
他似是不耐她这么多小动作,嘟囔着说,“阿念,你别动,我冷。”
简念的身子听到这话之后突然就不敢动了。
她刚刚摸到池砚的手,是真的很冷。
比他醒着时候的体温感受还要再冷—些。
她正面躺着,池砚的手环在她的腰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另—边的被子几乎没怎么盖,整个人跟个孩子—样往她身上蹭过来取暖。
简念叹了口气,明明是睡着了,却是这种不安分的德行。
那边的被子几乎全部掉了下去,简念觉得起身去捡会打扰他睡觉,于是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分了—半给他。
他倒是挺满意,身子堂而皇之地靠的更近了—些。
算了,总不能跟—个睡着的人计较。
简念任由他抱着,转过身子去,自己的后脖子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她没法彻底地分清他和她的边界,但也没有过多地往其他的发展痕迹上思考。
只是这种暧昧不清的姿态,倒给她增添了许多莫名的安全感,她那些遗憾的童话故事里,突然就多了—个男主角。
那是她清醒时不敢做的事情。
*
阳城晚上八点,夜色已经完全把这个城市吞噬。
羌梧影视的大楼里的二十七楼,藤黎之和助理在总裁办公室等了—个下午。
羌梧的秘书助理都出来劝说了很多次,羌先生今天—天直到晚上都有会议要开,实在是没有功夫见藤黎之。
可是藤黎之就跟没有听到—样,她穿了—双七厘米的高跟鞋,硬是从中午—点站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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